有人说:“众人都是孤独的。”这句话无外乎应该对还是错,我们越长大越能体会到孤独,或许孤独从来未曾离开过我们,所以我们是群居生物,我们有交流的语言,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,不是因为一个人不能够制造食物或生活用具而活不下去,是承受不了孤独而活不下去,所以两个人可以活下去。
或许每个人都有自闭的倾向,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孤独。
孤独中,找不到述说的对象,这是痛苦的,煎熬的。甚至是寻求帮助的求救信号,人们会不自觉地对某个信赖的人多看一眼,多说一句话,希望投出的石头有波纹的回应。
孤独并不可耻,我们应该互相帮助,抛弃那份可耻,无论对任何人。
在那次冲突的一周来,张丽婷变成清高地拒人千里之外的人,她故意蓬乱着头发,但透过头发看到的消瘦的楚楚可怜的面容还是那么迷人。
很多人会把迷人和美丽联系在一起,其实不然,迷人会有很多人去喜欢,喜欢某种特点,但美丽可以不被众人喜欢,前者存在喜欢的力场,后者却没有。
而张丽婷属于前者的迷人,在她的背后有什么吸引众人眼球的力量,无形,但真实存在。
她拒绝任何友好的邀请,深居简出似的,一放学就回家,连文学部也不去了。
一周内,她只用余光睥睨过我,一句话都没说。
我回想起她所写的古怪的故事,我曾怀疑这是不是对自己境遇的变相刻画,或许是什么,一个讯息。
当我联想起这个来的时候,意外发生了。
张丽婷没来上学,或许说失踪了。
“张丽婷没来上学,怎么回事?”
同学们在她滞空的座位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,谈论她的事。
“我知道,她家着火了,原因不明,然后她就没来学校。”
“她受伤了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去问老师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大家都走去教师办公室,有一种抗拒学校示威游行的感觉。
后来黄雷说,张丽婷也不怎么就没来上课,可能受到刺激了。
我内心感到不安,后背好像扎了一根针。
对于她的片段在我脑海里混乱起来,难过的心情像自来水龙头打开后水装填满我这个容器。
夜晚,清风吹打着飘窗,我一刻也不能平静。
我用微信和黄雷聊天。
“如果是你,你有难以言说的困难,是否通过某种方式告诉给值得信赖的人?”
“我不会有什么困难的,如果有,就和你说吧。”
“这也是。”性格大大咧咧的他才不会注意这么多。
“有人去看张丽婷吗?”
“好像真有人去了,但没找到。”
“我心里有点乱。”
“不早了,再见。”
“嗯,再见。”
心中事如缠绕的线头。
我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想到的是张丽婷,睁开眼睛,还是她。
在哪个地方都有张丽婷的影子。
我心里有点乱。
我走向我姐姐的房间。
“姐,我有件事想问你?”
“难得,什么事?”她在看书。
“我是说关于一些心理上的事。”
“思春期了?”
“不要这么随便说出了不得的话呀。”
“好的,你说。”她挪过一个绿色的小椅子给我坐下,自己的转椅转过来对着我。
“我所坐的位子的隔壁有个女生,不是我在意,是没办法不在意她,接下来她变得很快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就是很在意她。”
“在意一个女生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是说你喜欢她。”
“不知道这种算不算喜欢,况且这个词有这么随便用的吗?”
“说说你对她怎么想的?”
“上学时很期待和她打招呼。”
“接着。”
“很喜欢和她谈话,她是个善良而有趣的人。”
姐姐斜着脑袋,装作一副困惑的样子,示意我继续说。
“她留着我很喜欢的短发,染成夕阳时金色麦田的颜色,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很好看,我喜欢看她笑。”
“和她一起劳动很快乐,分开后在想她,猜她在做什么呀这一类的事。”我继续说。
“这不是很明显吗?”
“她身材不错,很想和她做色色的事。”
“喂,什么东西?”
“抱歉,口误。”
“你真是得意忘形了是吧,我怎么说呢,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我不清楚,有些事身为当事者我无法正确地定义那些事,需要旁人的帮助。”
“所以来找我了。”
“她最近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,作为睁眼闭眼都想着她的人是不是理所应当去帮助她。”
“你不是有答案吗?”
“请你断定好了啦!”
“好的,我宣布,陈华现在恋爱上了那个女孩,理所应当地帮助那个孩子。可以了吗?”
“就这样,我还以为心跳会加速,像完成一个神圣仪式一样激动人心。”
“你还想怎样,好的,我确定了。”
在确定这件模棱两可的事后,我为了清醒大脑,独自一人在外晃荡。
夜已经很深了。道路上没有什么人走。我喜欢这种好像占有世界的神奇感觉。
我在一个高高的发射着奶白色灯光的路灯下站着,看着河流汩汩地流淌向南。一只飞蛾飞过我的视线,转身往上飞,我追寻着它,它螺旋地飞向路灯。
“飞蛾扑火。”
“是的,飞蛾扑火。”
我一惊,在侧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,她从阴影中渐渐地走出来,走进灯光中,她赤着脚,身穿睡衣,头上有一对触须一样的东西,灰白色的。
“蝴蝶和飞蛾是近亲,对光非常敏感,人类的光线扰乱了我的视力,弄得我头昏目眩的。”
她的头还隐藏在黑暗中,这时我闻到那奇异的香味。
“啊——张丽婷?!”她出现让我圆凳了双眼。
“怎么回事,你穿成这样。”
她低头看了自己的着装,嘻嘻地笑,不像是冲着我。
“你也可以称呼我张丽婷,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吧。”
“你不是张丽婷,你是谁?”虽然是张丽婷的模样,声音,但这样的口吻和出场方式,我否认她就是张丽婷。
“我是谁吗?”她嘻嘻地笑,眯起的眼睛像弯弯的月亮,狡黠,“你应该自我介绍一下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,不对,第一次和你说话。”
“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。”我试探地问。
“人们对我的称呼并没有固定,姑且叫我幻蝶,到你了。”
“我是陈华,坐在张丽婷旁边,高二,没什么特长。”
“就算是初次见面了。”
她的触须抖动一下,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擦了一下,我从脚底感受到冰凉,往后退了了一步。
“站在灯光下真难受。”
她又退回到了黑暗中,我只能看见她泛白的轮廓。
“既然你不是张丽婷,你这么晚在干什么,况且还是这样的装束。”
“我在猎食,你不明白吗?”
“猎食?”
“如果不这样,你以为主人靠什么维持生命,由于我附在她身上,她不能正常地饮食,我只能晚上狩猎供给她生命力。”
我不禁地打了一个寒战,在夜晚,食物,狩猎。
我恐惧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,我想到了吸血鬼。
吸血的高贵的不死人
吸血鬼。
飞蛾、蝴蝶。
“你没猜错,我狩猎的就是人。”
我能觉察到自己的瞳孔在放大,我的汗毛在扩张,冷汗在后背沁出来。
“你不用害怕,我只是吸取人的生命力,就像吸取花蜜一样,不会致人死地的。“
我有种想转身逃跑,可是双脚开始发抖,控制不了。
“你真胆小。”
这句话很尖锐,刺进我的耳朵里,我发现我的颤抖停止了,我对视着她,我想到了张丽婷。
“你应该消失,张丽婷不需要你。”
“不,她需要我,她需要我给她带来她想要的东西,我会制造她想要拥有所想拥有的东西,因为我是幻蝶,制造幻景是我的能力。”
“所以你每天晚上就为了主人伤害其他无辜的人。”
“没有天天,今天开始,说起来真巧,我碰上了你这儿家伙。”
“你真的问心无愧吗?”
“如果我不吸食的话,灾祸也会被波及主人身上的,我同时吸食人的平安。我的出现会带来灾祸,这是我的副作用。”
“真是个瘟神。”
“你这样想也没错。”
她嘻嘻地笑出声,像一个刽子手。
“本来我想把你吸食,但好像你和主人的关系挺好的,她和我有意识相通的地方,我好像不能把你当作狩猎目标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和你谈话我很愉快,再回。”
她背后仿佛生出一对翅膀,轻轻的往空中一跳,腾空飞起,空气中有震动的气流,她忽而飞上天空中,横着飞走了。
我怔在原地,思索良久。
在此地,我闻到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,我扯着袖口闻闻自己,不是自己身上的气味。
我搓了搓手,不是因为冷,而是内心的寒意。
一个男子走了过来,对我看了一眼,他带着墨镜,装着西装,但给人的感觉不怎么正经。
“真是幸运,你没有被袭击。”
我倏然心一悬。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很聪明呀,你身上的味道很新鲜,她刚刚离开没多久吧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?”我怀疑起这个男人。
难道他知道背后的隐情吗?或许他能做些我不能做到的事。
这一点很难说。
“你说为什么,我也不好和你怎么解释。”他走到我面前,他很高,有一米八左右,“在世间存在着怪力乱神,在日本叫做怪谈,是些鬼鬼怪怪的东西,他们隐藏在我们的生活中,诱惑我们,和我们做交易。而在这个世界,同样存在着规则,和法律是一样的,当然也有维护法律的人存在,怪异的存在就是和人类的存在背道而行,它们既不是人类的影子也不是足迹,它们隐藏在历史和时间中,存在于人类的口耳相传和破旧的书本中,所以有了一群奇怪的人,在日本被称为怪异杀手,所以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。小鬼。”
我仿佛看到了转机的希望。
“你能救回张丽婷吗?”
“张丽婷,你是说被幻蝶蛊惑的女孩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不能肯定,她很特殊,我调查过她,她白天是蝴蝶的形态,自主意识竟然活动,夜晚是飞蛾的形态,就像伪装过一样,我怀疑她和幻蝶融为了一体,这样会变得很棘手呀。”
“你不是法律的维护着吗?你有办法,这很严重吗?”
“严重是说什么,不伤害那个小姑娘吗?”
“我说,杀掉那个幻蝶。”
“她们意识有相互勾连的可能性,如果杀死幻蝶,宿主也会生命垂危的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。”
“但我会削弱幻蝶的力量,被幻蝶附身的人都不能很好地饮食,所以至少能让她有正常的饮食能力。”
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“那股味道变淡了,看来变身快要结束了。”
“你说那个味道,我也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,像一种花香。”
“你能闻到?”
“嗯,我和幻蝶见面时特别得强烈。”
“那是幻蝶特有的吸引异性的雌性荷尔蒙的气息,但是一般人是闻不到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很有当怪异杀手的潜质。”
“你不是要去追捕幻蝶吗?”
“不行了,只有在幻蝶掌握这具身体的时候,行动才能杀死一部分的幻蝶,要是回到宿主掌握主体时,我的妖刀杀不死它的。”
“真是可惜呀。”
“和你说话很投机。”他掏出手机,好像和我交换电话,“你是她同学,又能闻到那股香味,加个电话,方便联系。”
我和怪异杀手交换了电话,他叫彭超,刚毕业的留级大学生,出来跟一群大学里的奇异社团成员成立了一个怪异杀手组织,追杀都市中的怪异。
我渡着步回到了家,心情经过大起大落,很难平静。
张丽婷,你是想被拯救吧,你应该很孤独吧,即便被那么多人围着,你还是感觉到孤独是吧。
那个故事中的男子是你吗?
我明白了。
你向我发出sos的信号,你可能也向其他人发出过,但终究没有阻止你成为这番模样,变成依赖幻蝶是我的错,我没有好好理解你。
你只是想说些什么,想让别人知道,理解,我明白了。
我来拯救你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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